“怎麽回事？”葉文昊聽到這個消息後皺了皺眉頭，醫生忽然告訴自己說他有點事情不能繼續照顧陳國漢了，並表示自己一萬分的歉意，甚至願意免費提供其他的靠譜醫生的幫助，這期間的費用他可以出。

雖然話是這麽說，事情的確也可以做得絲毫不影響，但是畢竟人是自己這邊的人，莫名其妙就離開了肯定是有原因的，就算是和自己沒什麽關系，他覺得自己也有必要搞懂這裏面到底出了什麽狀況。

“不是，你就不能說說你是什麽原因？不怕我自己來調查？”

“不用調查，我不想幹這行了。”

說罷對方一下子掛了電話。這可就奇怪了，葉文昊百思不得其解地想，之前他願意跟著自己混的原因就是，自己這裏不僅自由度高，而且又能專心搞科研，可以說是學術型研究人員最願意呆著的地方了，只要是有理想、當過醫生的，都會願意來這裏工作。

然而現在卻忽然不想當了，這是為什麽？一個畢生夢想放在這個事業上的人，就算是被醫院的環境打擊到了自己的狀態，但是初心還是在的，而他也給了他一個搞科研的絕好的機會，難道就因為陳國漢不太好照顧，所以不想幹了？

他直接通過黃衛驊了解到了醫生的情況，似乎是他的一個很好關系的朋友死了，而且還是自殺的，雖然說很多事情完全可以看開一點，沒必要這樣做，但裏面肯定是有些深層原因的，這樣的話自己要不還是去管管？

葉文昊糾結了大約三秒鐘，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管。不是說他是個愛管閑事的人，而是在這次任務裏面，醫生的確幫助了他很多忙，陳國漢現在的恢覆也和他脫不開關系，既然這樣的話，不如自己去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畢竟真換了其他醫生的話，勢必不會像他一樣相處得這麽直白了，估計也就是走走過場的風格。

打聽到最近出事的醫院後，葉文昊來到了現場，沒見到醫生，不過這件事倒是的確有。病人家屬大約是最痛苦的時候，這個人甚至還剛有孩子，老婆也沒結婚幾年，據說在那之前兩個人也過得挺好的，完全沒看出來有任何不對的跡象。

醫院裏的氣氛總歸是比較壓抑的，再加上這麽一鬧，最近來看病的人都少了許多，生怕沾上這裏不祥的氣息一般。葉文昊想了好一會兒，意識到向周圍同事打聽應該還算是個不錯的選擇，便來到了附近，打算找和死者生前有關的人問問，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記者？我們今天拒絕了一大批了，不透露任何消息。”接待他的是個副主任，表示自己不管這類事情，大概就算是有點什麽傾訴欲，也被絡繹不絕的記者給打磨得沒了吧。雖然地方小報新聞不少，畢竟蔡醫生是公認的有名氣，但是大多卻是主觀臆測的結論。

葉文昊不死心，又去找了好幾個附近的同事，皆是不打算回答他這種問題。就當他有些苦手的時候，黃祁卻忽然主動打電話給他了，“別問了，我來告訴你吧，否則問到的消息很可能因為這件事對他的評價變得完全驢頭不對馬嘴了。”

黃祁在路上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葉文昊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額頭才發現他生著病，似乎還在發燒，當下就準備把他送去醫院，然而對方卻像是如臨大敵一般拒絕了，“別去，去了又要看到這地方。”

趁著還沒病倒，他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事情給葉文昊稍微解釋了一下。黃祁之前和蔡民修是同學，兩個人是當時學校裏成績最出色的，而且每次實驗的優秀次數也不相上下，關鍵是和大多數學神效應不同，這兩個人關系很好。

黃祁當時對臨床不抱希望，畢竟他覺得面對病人是一件非常讓人難受的事情，學醫的真正價值就該在學術上面，不過蔡民修卻覺得在此期間為人民服務也是一個非常讓人有榮譽感的選擇。

不過無論如何，他們都答應過怎麽樣也要在這一行混下去，在黃祁很黑暗的那段時間也是他一直鼓勵著他接著走下去，雖然蔡自己的醫院裏風氣也並不好，那裏的醫生見他人品不錯就讓他多做一點，平時身體的病癥也比其他人出的多。

“他怎麽樣都不可能是自己要自殺的，我了解他，他比任何人都要熱愛這一門行業，甚至比我還要熱愛得多，”黃祁幾乎是呆滯一般望著前面的玻璃窗，“連他都做不下去的事業，可能真的也不適合我再為之奉獻自己的人生了吧。”

“他除了老婆孩子，有沒有尚在的親人例如父母或者表兄弟之類的？”葉文昊順便問了一句。

“有個親弟弟，父母因為歲數和疾病原因都已經去世了，不過似乎親弟弟和他關系並不算太熟，兩個人也就是點頭之交的關系而已。”

葉文昊點了點頭，黃祁算是和他最好關系的朋友了，如果能聯系上這個弟弟的話，也許能再抽出什麽蛛絲馬跡來，說不定自己能夠找到這件事情背後真正的原因，讓他的老朋友不要對這個行業這麽絕望。

雖然調查這件事沒了羅鯊變得有些麻煩，而且這種事情也不屬於鄧為民的管轄範圍，不過從他的親人那裏可以稍微打聽到一些情況，畢竟這個應該不算是沈痛範圍裏面吧。然而意外的是，葉文昊得到的消息量是零。

沒有任何關於他弟弟的近況，只知道他是個警察，然而具體是做什麽工作的就不知道了。

竟然是個警察，然而卻根本不屬於自己掌控的範圍內，甚至連對方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葉文昊思索再三，決心下點狠心，去直接打聽一下他弟弟在失去聯系之前是否還和其他人有什麽聯系。

不久他打聽到了他弟弟前女友的消息，雖然已經有了新對象，不過她還是耐心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那之後我們沒聯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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